-老美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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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8
第1则
-40年的粿-
几年后回到一个地方,早已物是人非,而门口摆摊的那份味道却依然在,一口之下,仿佛以前的岁月再次浮现,我想,美食的力量,就是如此吧。
-前记
看这篇文之前,先头脑风暴一下。
汕尾人午间常吃的这种食物究竟是写、叫“层糕粿”还是“重糕粿”呢?
开摊只开一小时、专卖一种食物,一天只卖两盘,12点半过后就被抢光!仅用一架小小的推车圈粉无数,汕尾居然还有这么傲娇的店。
住在大马路、二马路与文明路交界的厝边都知道,在大三巴门口(现大参林)有这个小摊存在,12点左右都会被顾客围得水泄不通,甚至住在城南路、碧桂园的人也会骑着车过来。
但最近这段时间,大家经过都有点怅然若失,他已经有段时间没开摊了。
不过,这一次好在他留下了线索,顺着这个指引,我们最终在不远处找到他了。
一代人的回忆memoies一改以前的无店面、无名字、无招牌局面,但不变的是,整家店仍旧专卖层糕粿、特色也依旧坚守着——高出铜盘一截,还是原来的味道。
店名简单粗暴地打上“层糕粿”这三字,租了店后,价格仍旧不变,五块钱就有得交关。
在如今的物价环境下,且经营成本上涨,还保持着5块钱可以说非常良心了。
老板娘告诉我们,几十年前,有些经济不太富裕的人就以一撮米或一撮谷用物换物的形式给她的大家官(汕尾话,即家公)换取层糕粿吃,有些米或谷并不适合拿来磨浆,从以前的几毛钱...三块钱到现在的价格,凭的是良心做买卖。
现代化的今天,他家还是传承古法,坚持传统的做法。老板每天凌晨四点半就得爬起来生灶,往复循环。
累吗?我问,
不累,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
生灶还得用煤球,汕尾市内的煤球厂已经关停了,只能去东涌那边拉货。
曾经我们也想用煤气灶来炊,炊成之后,啊公觉得还是用传统的做法好吃,因为煤气的火候不够,一层不熟透就会出现多米诺效应,层层出现问题,相对起来,一整盘层糕粿都烂掉了。
老人家吃了就会觉得很粘牙,口感就是“且且”(汕尾话,大意是松散)“蝈蝈”(汕尾话,大意是..)很难吃。
炊的过程必须要猛火,炊足6个钟,从凌晨四点半到早上10点半,期间也不敢马虎、打瞌睡,不停的倒入米浆,这一盘层糕粿才得以面世。
这样做出来的粿才会很滑,层层分明、也很Q弹,很像是千层糕。
横着夹起一块来,很快就会顺着那一层被分开两块,如果是黏黏的层糕粿才不会断开。
随便轻轻地拨动它,连接处就会鲜明光滑的分离。
做层糕粿简单,但做好层糕粿却很难。难的是它那层层注入、一层层分明的米浆,现在城市里的人大多是选择用煤气去炊,这样也简单方便了事,也确实很难做出这种口感。
层糕粿原来外地也有,期间有位阳江的顾客说他那边才四层,没这边的那么多;汕尾普通的也只有十几层、与铜盘高度持平。
但这家控制在34-35层,高出铜盘一截,例如是食指跟拇指叉开的高度。
切开层糕粿时,也得扶着,它会跟着切开节奏一起跳动,仿佛就是刀子与底盘碰撞摩擦出律动的音符。
40年了Theyeas摆摊已经四十年了,以前啊公就靠这手艺养家糊口,老板也是吃着这层糕粿长大的。
四十年前,最开始是在番薯市场老番薯街(即现在的第四小学)叫卖,后来在麻腊街老表行老百货公司门口(即联兴街中段)摆了七八年,几经辗转,最终阿公用扁担担着两箩东西,停留在大马路与文明路的交叉路口,这一停便是三十年过去了。
顺应城市的发展潮流,最终也租下了店面,不用经受风吹雨打、看天气吃饭的日子了。
如今,阿公已是76岁的高龄了,身体也不太吃得消这辛苦的工作,将经验手艺传承给儿子,老板一人盘起一整个工作流程,炊粿、炸油、酱料全是经他一人之手,阿公不时还会在旁指点。
我们现在能够吃得到的美味,都是靠他们对食物有足够忠诚的信仰,对传统手艺的坚守,不忘初心的信念。
历经风雨40年不容易,你身边也有光顾多年的美味老店吗?
新的系列,我们只想用一个故事,一份美食,说出那段岁月的光阴,随时欢迎分享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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